嗡嗡作响。

是了,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并不重要,金汝为和天元帝会不会相信他的清白也不重要,现在问题的关键是,天下的百姓想要相信。

官与民看似一体,实则对立。

官员之于老百姓,望而生畏,遥不可及,而正因为此,那些百姓才更喜欢,或者说近乎恶意的渴望看到官员倒霉。

至于倒霉的是哪个官员,他们不在乎。

就好比每次政局不稳时,当朝者都会杀几个贪官以儆效尤。

真的就是恰巧此时揪出来了么?

未必吧!

至于杀的是否是罪魁祸首,是否斩草除根,找回来的赃款流向何方,百姓之中无人在意。

他们只看到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倒下了,属于弱势的一方貌似胜利了,长久以来的压迫释放了,快/感到手了,这就足够了。

众口铄金积毁销骨,流言可畏。

短暂的惊愕过后,程璧的五感重新回归,唯余愤怒席卷全身。

“有人陷害我,”他用力吸了一口气,眼底寒光乍现,“那个女人留不得。”

“放屁。”金汝为骂道,“大禄律法有载,有娠者不得动刑,谁敢杀?你去?”

若是不显怀也就罢了,权当不知道,先把人灭口再说。

可暗处的对手摆明了防着这一招,藏到这会儿才推出来,如今肚子那么老大,便是瞎子也看得出,叫他们怎么办?

他们非但不能动,反而要妥善安置,因为这个时候那女子但凡有个什么闪失,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们心虚,要杀人灭口,屎盆子就扣上来了。

满头冷汗的程璧牙关紧咬,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,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憋了半日,只丢出一句,“有人要害我……”

甚至他隐约猜到是谁在害自己,但是不敢说,因为金汝为未必猜不到。

“害你,他怎么不去害别人?”不说,金汝为也照骂不误,“当初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招妓吗?”

为何美人计始终位居三十六计之一,且屡试不爽,又为何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,皆因大部分男人确实管不住下半身。

这一招儿,它就是这么灵!

作为男人,作为当权者,其实金汝为乃至天元帝本身都觉得下面的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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